Chapter4 聊表心意 part3
精华修改于2020/02/241905 浏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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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part1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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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的嘴唇微微颤抖，吐出的气息拂过博士的脸颊，让博士的脸有些触电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有矿石病……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变化……我对周围的事物、他人只有责任心但却缺乏常人的感情……现在看来就是矿石病的影响之一……在经历过那件事之后，时间不久我就被迫离开乌萨斯……但我从城区一路逃到城市边境……这段时间内我仔细回想，我的记忆里有时并没有逃离的具体印象，只是在临死前才察觉到好像我的疾病症状发生了什么改变……凭我一个人和那把简单铳械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乌萨斯……所以一定有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是‘我’！我有两个意识……”
博士直直的看着凯尔希翠绿色的眼睛，“现在下结论还为之过早，但也八九不离十……刚才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抱歉，现在我想，‘它’应该沉寂下来了。刚刚我们说的内容可能触及了‘它’的‘逆鳞’，而你的意识在精神系统里的主导权可能正在被它逐渐剥夺，所以你会出现丧失记忆片段的问题，那是因为把你救出乌萨斯的就是它，而不是你……也许掌握了源石技艺的也是它，而不是你……每次当你求生的欲望过强达到了它的刺激点，它就会取代你，然后利用你身体的全部力量，把你拖到安全之处……但这次我强行中断了它的行为，所以你会清醒的感受被抽干力量的后遗症……好了，我帮你弄了一个简单的‘杀毒软件’顺便做了个‘防火墙’，现在应该可以保证‘它’不会这么容易取代你了……”这么说着，博士松开双手放开了凯尔希，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现在……算是什么？分裂？那样的话我也许可以自己解决。”
“凯尔希，这属于矿石病。而且，不排除这就是你的源石技艺——有自我意识的源石技艺的可能性。虽然和神经系统有关系，但我并不认为针对普通人的精神分裂的疗法会有效果。你刚刚也说了，或许这并不是你自身产生的第二人格，因为它看起来好像过于原始，更像是一种野兽，这不符合一般的第二人格的特征；而且来自外界的……影响……总之，我的建议是，不要轻视你如今的情况。否则你有可能把自己拖进死地。”博士的神态略显疲惫，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凯尔希看到博士的神色迅速变化，对于博士的能力有所猜测，心中也升起了一些愧疚，试探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接受你的建议，不过你……刚刚是被我吓到了吗？是我的原因伤害了你，抱歉。”
“不是，只是我的技艺会对我有所损伤，现在略微难受……对，这是我的能力，要不然我刚才不可能在你的刺杀下活下来，也不会只是一点皮肉伤。”博士脖子上的伤口不再流血，这让凯尔希稍微平复一些。“不过你的状况比我要严重多了，虽然你现在没事，只是有点后遗症……但我临时搭建的栅栏不可能永远困住那个怪物……我需要一点时间定制对你的疗法……在此期间希望你能正常休息，像一个正常的女孩那样生活，不要去考虑和你的症状有关的事情，不要去刺激有关的神经区域，以免它冲破牢笼。你不胡思乱想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顺便问一句，你现在需要帮助吗？我建议你回到病床上，好好休息.毕竟要杀我，你花的力气好像也挺大的。”在博士进来的几个小时的所谓“闲聊”里，最后一句话是博士见到她后的第一句玩笑。
“不需要……不，还是请你帮我一下。”凯尔希本来不打算寻求眼前这个男人的帮助，以免显得自己太过软弱。但手脚几乎失去控制和整体的疲惫与淡淡的昏睡感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好的……那我抱你上去。唔……你有点沉……我开玩笑的。果然女人都这样吗。”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博士顺口辩解了一下，把凯尔希送回了床上。
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博士便收起了那几本送给凯尔希的手记，准备离开再做打算：“这几本书我先拿走了，这些天我会托人给你带一些别的东西。反正天也快黑了，你就好好休息，晚安。”看着博士脸上恢复了从容的微笑转身离开病房，凯尔希想说些什么，但细想之下却又无处开口。“谢谢。”最后凯尔希只能说出一句常用的感谢语，虽然无法描述此时的复杂心情，但一时半会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不客气。”“还有一件事……你的能力能维持多久？”“不出意外的话是七天左右吧……在那之前我会找到适合你的诊疗方案。”“……我觉得‘它’的能量似乎有些可怕……确定没问题吗？”博士转过身，看着在夕阳下被映衬的微微泛红的女孩的脸，心中似乎有些东西也放下了。“好的……反正今天的一切都是专属于我和你的谈话，没有任何人的监视。我会为你加固一次。”看着博士再次靠近的脸，女孩安逸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问这个，你就当我是普通医生，而我也只当你是病人。”
“我的名字的确是凯尔希。对于这一点我并未隐瞒。”
“……赫伯特·莱昂内尔·艾德菲斯·哈特。你可以叫我的全名，H.L.A.哈特，或者简单叫我赫伯特。”
“……我记住了。晚安，赫伯特。”
“好梦，凯尔希。”
病房里的气氛逐渐沉静了下来，让人不愿去打扰这片刻的宁静。
………………
博士的办公室。
“她的情况怎么样？”少女把玩着手中自己用至纯源石雕琢成的裁纸刀。
“和我印象中差不多。她被一个外来的意识占据了神经系统的部分支配权，但我看不出来这个意识对她的态度。目前看来是保护。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果断的灭杀这个意识。毕竟因为这些破事我们可是吃过不少苦头。”
“那你的情况呢？我看你很久不用了，没问题吗？”
“我？也就那样啊……第一次玩的这么累。”少年手呈虚握状，桌上的水杯缓慢的飘进他的手中。
“‘玩的这么累？’我看你明明玩的很紧张啊。”少女的语气变得暧昧起来。
“……？”
“和女孩子搂搂抱抱的感觉是不是比你去搞源石贸易有意思多了？”
“……我记得我明明关掉了……你不会吧，伊西丝？”
“你也真是胆小啊，人家主动爬到你身上就直接A上去啊！想那么多干什么！”
“……”
“啊……看来我有生之年是见不到我侄子了，只能抱一抱阿米娅满足一下我的心愿了……”
“够了……伊西丝……是我不好，没能让你的生命延长一些。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少年的声音突然低落。
“哎呀，我说着玩的，好了我不说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我说的不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
“……就那样吧。顺其自然发展……我会解决她的问题，然后把她留在巴别塔。毕竟我的能力和她的病症过于契合……她算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病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哎，这把裁纸刀就是你忙了一下午的产物？刻下来的源石不要随便丢掉啊。”少年凭空取来伊西丝手里的裁纸刀，仔细端详着。
“我现在只希望你能赶紧充实你身边的人，带着大家的期许实现我们的梦想。话说你们真的……我没听见你们说了什么，但我觉得她的问题好像很麻烦啊。你看这几份报告……她的血液源石结晶含量算是一般水平，但是外表上基本没有体现。她也不愿让我们进行干员级别的体检……你们今天下午的谈话能不能让她改变一下对咱们的印象？毕竟咱们虽然有所图但还是个正经的感染者医治点……嗯？你刚刚是不是没有难过，只是在转移话题？”
博士无视了伊西丝最后一句话，淡淡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对于凯尔希，我的想法是，要么消除，要么转移。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两种方式的风险都极大……但我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我只是用我的能力逐渐压制的话，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个怪物反噬致死，连我也无法幸免。虽然对我来说生死都没什么意思，但这对她来说会很重要……她是我的唯一一个病人，我一定会把她治好，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伊西丝，我希望从现在开始，由我来经手有关她的所有检查记录，并且设置为最高权限。她的相关检查鉴定权限也都仅限于我。原先我们身边有什么心怀鬼胎的人我都无所谓，但这一次，谁要是给我添麻烦，我就要他死。”少年眼中的温和已经全部消失，露出了潜藏已久的冷漠与锋锐。
“有斗志了？那我该好好谢谢这位凯尔希小姐，居然让你有了一点前进的动力。或者说，懂得珍惜人了？”
“……我一直很珍惜大家，伊西丝。无论是把他们的理想寄托给我的，等着我的朋友；还是诊所的每一位干员；我的一些朋友……也包括你，伊西丝，从那时起，你就是我的姐姐。”
“……对了，赫伯特，你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了吗？”
“……告诉她了。全名。她希望病人和医生之间能有坚定的信任。我满足她的要求。”
“……看来她跑不了了。”
“在我治好她之前，是这样的。”
“没想到，菲林族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看来是我对他们的期望太低了？”
“……她不是菲林。我以为你看出来了。她和我们一样。是我们的‘同伴’。”
“……珍惜吧，赫伯特。机会越来越少了。”
“我知道。”
“好了，那我走了，去陪阿米娅。要我关灯吗？”
“关吧。”
“我打算明天见见她，交个朋友。”
“好。”
“晚安，赫伯特。”
“晚安，伊西丝。”
关上办公室的门，享受黑夜里片刻的宁静，留给自己 一点胡思乱想的时间。对于博士而言，虽然白天和干员们相处愉快，地下贸易也顺利进行，可以和伊西斯、普罗库勒他们聊一聊，但总是缺了点什么。虽然每次自己看到诊所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但却感觉自己总和他们之间有所隔阂……除了这个新来的凯尔希。自从那些事情经过之后，这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有所依靠。“可能这就是孤独吧。”博士自嘲的一笑。但却没原来那么难过了。
“一天天的，就这么过去吧……”
聊表心意……么……
